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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身材矮小,年轻寡妇愿意嫁他,寡妇说你

  • 来源:本站原创
  • 时间:2024/3/5 13:45:21
古时候,大峰山下彭村有个男人叫彭高,只到别人肩膀高,虽然眉眼和他爹一模一样,证实是他爹的种子,但相比底下三个牛高马大的弟弟,饱受爹娘嫌弃和冷待。他天热时一个人和老牛住在四面透风的牛棚里,天冷的时候住在放草木灰的旧土屋,整个身子埋入灰堆取暖。彭高人矮小,读了两年书,活可没少干,犁田的时候赶着牛在田里迈着小腿哒哒快跑,割稻的时候挑的担子比自己高得多,农闲时还上山砍柴采药,想尽法子赚钱,只想爹娘高看自己一眼,赞自己一声好。村里人背地里都说,他之所以长不高,就是从小干苦力活压的。挖山草药,看天时地利,有时候十几天不发市,有时候半天赚个一二两甚至五六两银子。每回拿到银子,爹娘都笑嘻嘻的,赞他有出息,这钱先放爹娘手中,以后给他娶媳妇,彭高心里特别高兴。彭高渐渐长大了,想成亲,找个知冷知热的人。他爹说了,他这条件,要成亲太难了难,等三个弟弟都成亲了,再给他找个好女人。他继续拼命干活。彭高二十五岁那年,三个弟弟都娶了妻子,陆续生了孩子,有个无儿无女被赶出婆家的年轻寡妇苗氏愿意嫁他,说他活干的好。他爹却说不行,苗氏无根无基的,一定是盘算好了成亲骗了笔钱就跑。彭高半信半疑,犹豫再三,不知怎么跟苗氏开口。苗氏为人爽朗,你既无心我便休,不和彭高纠缠,转头嫁给了邻村一个当管家的男人,洗衣做饭,生儿育女,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彭高常常跑去邻村,偷看苗氏,看到她忙碌的身影,觉得遗憾,忍不住埋怨自己,要是当初鼓起勇气争一争,妻子儿女都有了。有时候遇到苗氏的孩子,他会送上一把果子或者一包糖果,孩子不收,说娘亲交代了,不能随意要别人的东西,爹爹也交代了,尤其不能要彭伯伯的东西。彭高心里很不是滋味。三十岁那年,彭高看上了一个带孩子的寡妇,爹娘依旧拒绝,说替人养儿女,养大也是别人家的种,白费谷米。他想为自己争取一次,爹娘却说弟弟们孩子多了,家里住得窄,需要再建新房子。“等我娶亲后再建吧。”彭高低着头说。爹娘不耐烦了,说他太自私了,都是一家人,不能凡事只考虑自己,侄子侄女就是他的儿女,以后替他养老送终的,他做大伯的这时候不出点力,老了怎么期待他们主动养大伯?彭高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又全部花光了。将近年底,新房子建好后,一大家子高高兴兴搬进了崭新宽敞的砖房。彭高也收拾收拾自己的破衣烂衫,准备搬进新房子里头去,却被爹娘拦住了,说侄儿也大了,很快要娶妻生子的,他自己一个人,住哪里不是住?彭高一个人躺在灰屋里头,听着不远处的欢声笑语,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努力钻进灰堆里,可不管钻得多深,身上都是冷飕飕的。“汪——汪、汪,汪——汪、汪!”门外忽然响起了狗吠声,他转头望去,见门槛边有只脱了毛的老黄狗,可怜兮兮看着自己。“你也无家可归啊,来吧,和我一起。”彭高抱起老黄狗,和它一块躺在灰堆里,一人一狗,静静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寒冷的夜晚。过年,家家户户贴新对联、新门神像,放鞭炮,祭拜祖先,全家一起吃年夜饭。彭高本以为自己只能和老黄狗一起随便吃两口,谁知娘在外头喊,喊他去新屋一起吃饭。是自己小心眼了,家人并未忘记自己。彭高特别开心,拍了又拍身上的衣服,理了又理头发,这才走进新屋。他爹看了看他,满是嫌弃地说大过年的,怎么没换上新衣服?他娘这才想起来,忘了给他置办。他爹说算了算了,彭高整天在山上跑,好衣服到了他身上,也是白糟蹋了。彭高看着家人们说说笑笑,忽然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偷偷离开了桌子,走到外面院子一角坐下,一直坐到晚餐散了,都没人来找他。也许,他们没发现他不见了,也许他们根本不在意他的离开。老黄狗伏在他脚边,一动不动。“走吧,老伙计,我们回家。”彭高苦笑,多年来都这样,为什么突然无法忍受了?是自己矫情了。他继续上山采药,老黄狗老归老,也跟着上上下下,来来去去,有时候遇到蛇,还帮忙驱赶。彭高这回学乖了,赚的钱,不再百分百上交爹娘,而是偷偷留出一部分。过了三年,他存了二十两银子,给了村里媒婆二两,请她替自己说个人,不论美丑,只要做个伴。谁知这事被他娘知道了,截了胡,让媒婆给大侄子说了亲。彭高回头想想,大半生像老黄牛一样为家里拼死拼活,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真不值得啊。他总算看出来了,家人当自己是钱罂,花钱时想起他了挖一挖,平时藏在角落里吃灰,毫不理睬。在大侄儿成亲当天,彭高缩在角落里,大碗大碗往肚子里灌酒,喝醉了,当众发话:“娶妻好哇,我也想有个女人替我暖暖被窝。”亲朋戚友一片哗然,他爹啪的扇了他一耳光,斥责他不像话,自私,不懂事,没一点长辈的模样,大好日子闹事,败坏家声。“我怎么就败坏家声了?几十年当牛做马,到头来连抱怨一句也不行?”彭高越想越委屈,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他喝醉了,别管他,大家继续喝酒,吃菜,吃菜啊!”他爹娘和弟弟们招呼着客人。彭高算是明白了,家里人不会想他有妻子儿女的,巴不得他继续替他们赚钱呢。有一天,镇上财主陈员外家老娘做六十大寿,看戏时候笑了笑,差点被一口山楂糕噎死,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总吃不下饭,一吃就觉得咽喉锁紧,勉强喝点粥水、汤水,不满一月,瘦到皮包骨头,听大夫说了个偏方,只要能找到一味药草草头珠,用十六颗珠子加三碗水煮成一碗,喝下去,就能开胃开咽。陈员外说:“草头珠?不就是草上露珠吗?行,明日就吩咐丫鬟早早起来收集!”大夫说陈员外误会了,这草头珠,并非草叶上的露珠,而是一味草药。那草头珠的珠,是它根茎结出的圆球,气味独特,容易为虫蚁所咬,据说一年长一颗,要是寻到一串十颗以上的,已是珍品,要是一串二十颗以上的,更是绝品。这方圆十里,挖草药最出名的就是彭高。陈员外的管家陈力找到他,出价五十两银子,买两串十颗以上的草头珠。陈力住在邻村,知道妻子苗氏当年守寡时差点嫁给了矮子彭高,一向对彭高有敌意,若不是这回东家吩咐,他怎么可能主动来找这三寸丁?彭高怀着几分尴尬,答应了,事有凑巧,不久前他恰好在被人叫做玉扇崖的悬崖边上看到过一棵草头珠药草,看样子有些年份了。他跑去悬崖边上一挖,竟然挖出二十三颗珠子,大喜过望,正要拿,谁知一条手臂粗的蛇游了过来,盘在草头珠旁边,咝咝吐着三叉舌头,不让他拿。眼看着五十两银子就要化为乌有,彭高哪里舍得?他朝蛇作揖,说:“小龙兄啊小龙兄,我挖这草头珠救人性命的,请你让一让吧,也算功德一件。”大蛇不让,反而竖起身子,似乎随时要发动攻击。老黄狗狂吠着,勇敢地扑上前,被彭高拦住了。五十两银子不少,但不值得送上自己和老黄狗的性命。彭高知难而退,朝大蛇躬身行了个礼,带着老黄狗下山了。管家陈力找他喝酒,打听草头珠是否有着落。彭高酒量不大,被连灌了几碗酒,舌头大了,脑子也不清醒了,告诉陈力,说就在玉扇崖边上,一棵老松树下,有棵二十三珠的草头珠,值老鼻子钱了,可惜啊,有条大蛇盘着,到不了手。醉后,彭高跌跌撞撞回破屋,陈力则拎着锄头,兴冲冲跑上山,去到玉扇崖边上,果然看到老松树底下盘着一条大蛇,他直接一锄头砸下去,将大蛇砍成了两段。大蛇翻滚乱跳,垂死挣扎,陈力看准时机,挑起草头珠,转身跑到陈员外跟前献宝,说彭高挖来挖去挖不到,自己东奔西跑,终于在玉扇崖附近寻到一棵。陈员外大喜,赏了他百两银子,还说来年要送他到省城当铺做掌柜。陈力抱了银子回家向妻子苗氏炫耀,万万没想到,陈员外老娘喝了草头珠熬成的药,死了。陈员外又悲伤又生气,命人把大夫抓来,质问他药方是否有误,害死他娘了。大夫拍着胸口说药方没问题,一查锅里的药渣和剩下还没煮的草头珠,发现草头珠含有蛇毒,可能是长在蛇洞附近,长期吸收了毒蛇吐出的毒气。陈员外气得半死,将陈力抓来,狠狠打了一顿,送进县大牢,扬言要一命抵一命。陈力的妻子苗氏为了救丈夫,将家里田地、祖宅和大水牛都卖了,连同陈员外之前赏赐的百两银子,赔给陈员外,期待他放丈夫一马。彭高听闻此事,后怕不已,幸亏大蛇阻拦,要不摊上这场祸事的就是自己了。若是自己当时挖了,陈员外老娘死了,家人定然不会像苗氏那样花钱赎自己,只怕自己要一辈子蹲大牢里了。说来还是大蛇救了自己一命。他去草头珠那里,蛇被砍成两段,早死了,晒得干巴巴的。他摘了几朵芋头叶子,将蛇尸体裹好,挖个坑埋了。夜晚,他梦见自己去厨房煮饭,伸手揭开锅盖的瞬间,发现锅盖中央盘着一条蛇,连忙缩回手,蛇动了动,迅速游出了灶头,爬进了旁边的碗橱里。他打开碗橱,发现里面一摞一摞的都是金灿灿的金块,不由哈哈大笑,笑醒了。老黄狗在他身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窗外秋虫唧唧,整个村子似乎都睡着了,远远传来几声孩子的哭啼,还有妇人轻轻哼唱歌谣的声音。彭高翻个身,裹紧了身上的破被子,抱着老黄狗,又睡着了。第二天他起不来,浑身发软,头痛得要裂开似的。若不是老黄狗拼命狂吠,家人还不知道他病倒了。“看样子病得不清,请个大夫来看看吧?”他娘在屋外小声地说。“请什么大夫!没了就没了,省得丢人现眼!”他爹大声骂道,哒哒走远了。彭高这一病,连着病了十几天,不能上山采药。除他娘每日给他送一碗粥外,再无人探望。他爹第一次踏进破屋,是宣布分家,只分给他这间破屋子。他心灰意冷,不吵也不争。不少村里人替他感到不值,鼓动他去闹,他摇摇头,带着老黄狗往山上去了,在半山腰搭了两间新的茅草屋。村里人摇摇头,哀其不幸,恨其不争:“切——这么懦弱,活该被家人糟践!”彭高遇到了在山间挖野菜的苗氏和孩子,她被丈夫陈力赶了出来,原因是嫌弃她为了救自己卖了家产,自己在牢里蹲一蹲又怎么啦,怎能卖掉辛辛苦苦挣来的家产?苗氏本以为一家人团圆才是最好的,谁知丈夫毫不领情,她无处栖身,带着孩子住在破庙里,两个孩子年纪不大,却分得清是非,并未怨恨苗氏,反而责怪当爹的不是。彭高问候苗氏,苗氏凄然一笑,说:“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彭高摇了摇头,放下一包草药,说山间湿气重,她和孩子住在破庙里,熬点水喝,免得伤了身子。他说完就走。苗氏大儿子想起他以前总想送自己东西,对比爹爹和彭高的态度,忽然发现自己爹爹比彭高差远了,忍不住叹了口气。陈力跑来找苗氏,苗氏本以为他知道错了要接自己和孩子回家,谁知陈力居然要将她卖给邻村老光棍两年,替老光棍生了孩子再回家。苗氏气得半死,指着他说不出话来。一儿一女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抱着苗氏的腿哭个不停。陈力继续冷嘲热讽,说卖光了自己的家产,总得赚点回来。自己一番苦心喂了狗,苗氏实在无法忍受,一把推开两个孩子,往庙外狂奔,一直跑到河边,直直跳了下去。彭高正好在河边清洗药材,听到扑通一声,猛抬头见有人落水,正在河水中浮浮沉沉,他想也不想,径直跳下河,游到女人背后,一把揪住她后背,夹住她往岸边游去。老黄狗也跳下水来帮忙,咬着女人的衣角,拼命往岸边游。游到岸边,拖她上岸,这才发现,救上来的竟然是苗氏。苗氏捂着脸哭泣。彭高以为她受不了日子艰苦,劝她替两个孩子想一想,没娘的孩子多苦啊。苗氏心如刀割,泪如泉涌。彭高还要劝,苗氏站起来道:“彭大哥,你放心,就为了两个孩子和我自己,我不会再做傻事了。”她抹着泪,慢慢往破庙走。彭高怕她再想不开,远远吊在后面,刚到庙门口,却被陈力看到了。陈力说他和苗氏有私情,自己大度,不与他们计较,只要彭高出点钱,自己就把苗氏卖给他:“反正你不是一向喜欢她吗?今日,我便成全你。”彭高目瞪口呆,道:“你,还是人吗?”陈力这段时间蹲大牢,受了不少苦头,出来没了管家的职位,又失去了苗氏的侍候,过得十分不如意,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只知道钱银最重要,哪管旁人冷眼。他厚着脸皮,继续向彭高推销自己的妻子,只要十两银子,就卖给他。苗氏欲哭无泪,问:“你真要十两银子卖了我?”陈力冷冷道:“你们两个早就勾勾搭搭了,十两银子,便宜你们了。”彭高见苗氏悲愤得两眼喷火的模样,心中也替她不值,同情心起,跟陈力说,十两银子,行,先把休书写了,再找两个证人签名,就给他十两银子。陈力果真用一封休书,换了十两银子,得意洋洋走了。彭高让苗氏带着两个孩子回娘家去,苗氏说哪里还有娘家,如果娘家有人,自己又怎么会被逼到跳河?彭高心知陈力是个无赖,苗氏虽好,如果自己真的娶了苗氏,陈力会不断过来骚扰要好处的。他想起十里外有家尼姑庵,为首的五云师太原是大户人家的小妾,被正室太太欺压,主动出家修行,带了七八个女徒弟,自己曾在那里献过灯油的,地方清净,师太们也行事利索,就送苗氏和两个孩子过去庵堂小住一段时间,再做打算。苗氏带着一双儿女,感激庵堂师太们的收留,整日砍柴煮饭,扫地洗衣,忙个不停,孩子们虽然年纪小,也知道好歹,跟前跟后帮忙。谁知五云她们是假姑子,并非真正出家修行,庵堂表面清净,其实是个淫窝,时常有男人往来,拖着做些不干不净的事情,他们甚至想拖苗氏下水。苗氏不肯,被师太骂,说都是被休过的人了,还假清高,接待公子大爷他们,你才知道做女人的乐趣,挣钱还享受。不管他们如何软硬兼施,苗氏始终不点头。五云恼羞成怒,说她好好一个女人,宁可与矮子相好,都看不上公子大爷,岂非跟钱银过不去?既然如此,庵堂容不下她这尊大佛了,该上哪儿就去哪儿。彭高买了米粮,送来庵堂,却听五云师太诉苦,说苗氏好吃懒做,来到庵堂后,整日只挑好吃的吃,连碗碟都不曾洗过一只,前日说了她两句,她勃然大怒,掀翻了桌子,带着儿女跑了。彭高说苗氏不是那种人,可能是身子不舒服,一时火气大,还望师太多多谅解。“哼,你的意思,是我在撒谎!”五云师太很生气,呵斥他出去,带着他的米粮赶紧走。彭高不相信她的说辞,带着老黄狗坐在庵堂外,摸了摸老黄狗的头,问它有没觉得师太很可疑。老黄狗不出声。“你闻闻看,苗氏是不是在庵堂里面?”彭高问。老黄狗汪汪叫了两声。彭高确定苗氏还在庵堂里面,便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爬树翻墙,偷偷潜入庵堂,避开师太们,在一间隐秘的破房子窗外,听到了里面有隐约的哭泣声。他轻轻敲了敲窗子,里头的哭泣声一下子止住了。“我是彭高,你别害怕,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彭高怕被人发现,说完就走,沿着来路,离开了梅庵,带上老黄狗,做了点事情后,直接去找了娘亲。他与家人这两年并无往来,只听说大侄子自从娶妻后,一直没有生养,娘亲、大弟媳妇与大侄媳妇三人整日求神拜佛,期待菩萨开眼,赐他们一个大胖小子。彭高他娘听说他梦见梅庵菩萨抱着很多孩子下凡,顿时心花怒放。这两年,她们求也求了,拜也拜了,都没能如愿,一听说梅庵灵验,立刻打点供品,带着一行女人,浩浩荡荡往梅庵而来。此时梅庵山下一块大石头处,围满了人群,人人都仰着头,看大石头上密密麻麻的蚂蚁,蚂蚁乖乖地组成了大大的两个字——梅庵。村民哪里知道这是彭高偷偷吊在石头上涂了蜂蜜所造成的,只以为是奇迹,一传十,十传百,加上刚刚过来的彭高卖力宣传自己的梦境,人人都以为菩萨真的显灵了,纷纷往梅庵涌去。梅庵师太起初还阻拦,说庵堂窄小,不能容纳太多香客,但人如潮涌,哪里拦得住?于是僻静的梅庵,处处人挤人。彭高仗着身子矮小,挤出挤入,去到苗氏被关的房间,打破门窗,才发现,里面关的不是苗氏,而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年轻女子前两天来庵堂求子,被一个公子调戏,夺路而逃,却被师太拦住了,锁在房间里,要她就范,她不从,两天水米不沾牙,苗氏和儿女昨日也被关在这里,但晚上又被拉走了。年轻女子一番哭诉,村民大怒,说真没想到平日里安安静静的梅庵竟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一个个撸起袖子,找师太们算账。五云和女弟子们见事情败露,浑身颤抖,却死不松口,不肯说出苗氏的下落。彭高急着找到苗氏,拍了拍老黄狗的脑袋,示意它带路。老黄狗一路狂奔,直奔山间密林深处。原来苗氏一直不肯低头,被五云和女弟子关在了山洞里,又饿又冷,正和儿女抱成一团,见彭高和老黄狗出现,顿时哇一声哭了。彭高带苗氏下山,苗氏害怕陈力又跑出来作妖,谁知到了山下才知道,陈力昨夜酒后跑去老东家陈员外家吵闹,嚷着要陈员外赔他家产,争执间被陈员外家的护院一棍子打死了。陈力几个远房兄弟找陈员外撕扯一番,拿了点银子,将陈力埋了。苗氏与一双儿女,从头到尾,都没出现。彭高要娶苗氏,苗氏说要娶的话,当初就娶了,如今自己一双儿女——彭高懂得她的顾虑,说她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兜兜转转,彭高和苗氏还是一家人。彭家人都说他亏了,替别人白养孩子,几番撕扯,想让彭高放弃苗氏三人。彭高却不答应,理直气壮地说他愿意养,他的日子从此自己做主,再不用他们指手画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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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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