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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我远点,本姑娘身边俊俏男子一大堆,不差

  • 来源:本站原创
  • 时间:2020/10/9 10:53:24
??   当时驻守边境的一名大将赵勇因敌方来势汹汹,有势如破竹之势,恐丢了性命,未等援军到来便偷偷带着边境的兵防图投敌。   燕人得兵防图则愈战愈勇,不到两个月,便攻下了大盛的边境十二州。   大盛西部的边境十二州一直以来多为动荡,流寇横行,民风彪悍,各个州之间多有摩擦,纷争不断,如一盘散沙。   此次燕国进攻,正是因着最边界的连州、显州等五州发生暴乱。   西部官员的精力一直放在百姓暴乱上,对于山和关以外的燕人并未多加   昭文皇帝听闻州县失守震怒,派第三子成王、大将军王天肖挥师西行,抗击燕军。   三个月后,大盛军队收复四州,成王与大将军合力退敌,把燕兵逼至沦陷的贺州。   在贺州城内外,两军形成对抗的局势,已有半月。   正当成王准备进攻的时候,昭文皇帝突然下了一道圣旨,将成王殿下押送回京,并派五皇子裕王替代成王对抗燕军。   原来是有密探报,成王与已经投敌的边疆守将赵勇有书信往来,信中提到了与燕国太子的合作。   这一切,是成王与燕国太子的阴谋,成王借此获得军功,更有力竞争太子之位。   而若成王继位,大盛割西部十二州给燕国。   此消息一出,朝野震撼,官员百姓无不谩骂成王。   一些支持成王的官员也纷纷上书,请求重惩成王。   成王这些年来和善的形象顷刻间如山洪般崩塌。   回京路上,成王自知自己难逃其罪,在近京畿的一个驿站里饮毒自尽。   成王年二十,府中未立正妃,唯有一位即将临产的侧妃。   侧妃听闻此消息,当场昏厥,后生产时血崩,腹中胎死,母子皆随成王而去。   成王府覆灭,其朝中党羽皆被打压。   元乐十九年六月,西部十二州尽数收回。   裕王殿下乘胜追击,率兵攻打至燕国边界,燕国不敌,国君耶律达立马下了降书,交出了大盛叛徒赵勇,对大盛称臣纳贡。   赵勇在数众大盛士兵恨恨的目光中被裕王亲自斩杀。   不到一年的战乱结束,西部十二州暴乱也在两国多次的交战中休止了。   裕王在朝中声望越来越高,且尽得民心。   昭文皇帝赞裕王殿下年纪虽轻,但英勇无比,有大作为,在朝中数位大臣的多次上书下,第三年立裕王为太子。   大盛王朝进入了一个空前繁盛的时代。   ……   ……   元乐三十二年春。   距光州城数百里的一个破旧的客栈里,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围坐了四个穿着布衣的男子。   其中一个灰头土脸的人正大快朵颐地吃着饭菜,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听说陛下要去安山同紫阳真人一同修道了。”   “陛下若是去修道了?那这朝政怎么管啊?”另一个圆脸男子有些担心。   “不是有太子在吗。”长着络腮胡的男子灌了一碗酒,不太在意地说道,“这朝廷大事,哪有我们操心的份。”   他又接着说道:“当今陛下二十岁登基,当了三十多年皇帝了,也该歇歇了,不然,太子都要等不及了。”   “嗳!”圆脸男子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又放下手低声提醒他,“李各,慎言慎言。”   他们这种小老百姓,私底下谈谈政事也无关紧要,但若是编排了陛下被人听了去,说不定就惹祸上身了。   叫李各的络腮胡男子哈哈大笑,却也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圆脸男子见此松了一口气,他环顾四周,并没人注意他们,便问道:“李各,你可知李管家要去益州做甚?”   原本这去益州的差事,是李管家去办的,但二老爷临时要派李管家去更远些的宿州一趟,所以这件事落在了他们的头上。   “不知。”李各摇摇头:“李管家未和我说,他只是把这事交给我便匆忙走了。”   “估计是有些急事吧。”他又补充道。   旁边吃得正欢的男子停下嘴里的动作:“李各,还有几日能回光州啊?都出来二十余日了,我想回去。”   他说完抓了一只猪蹄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像是很多天都未进食一样。   李各忍不住笑话他:“余五,二老爷同意让我们去益州,那是看得起我们,你怎么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待回了李府,我让你一次性吃个够!”   余五眼里放光感激地道声谢。   吃饱喝足后,一行人出了客栈,乘着马车走在回光州的平坦小路上。   这条路已有些年头,虽不是官道,但别有一番滋味。   两旁是郁郁葱葱的草木,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蔓延到看不见的尽头。   马车吱呀吱呀发出阵阵响声,与林间的鸟叫声相互交杂,春日里的活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行至一处山间,周围声音骤然消失,风中传来不齐不整的脚步声。   “嚇!打劫!”山上跳出十来个挥着大刀的壮汉,一脸凶相地看着马车。   独自一人在外驾车的车夫吓得紧急勒马,大喊:“有山匪打劫啦!”   马儿受惊嘶叫着抬高了蹄子,把马车里面的人摇得头昏脑胀。   “李……李各,有人……打劫……”圆脸男子抖着声音说道。   李各脸色变得苍白。   此前,他从未听过这条路上有山匪,怎么今日……   “里面的人快下车!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为首的一个山匪已经走到了马车前,稳住惊慌失措的马儿,拿着尖刀挑开帘子对李各他们威胁道,“再不按照我的吩咐,我就杀了你们!”   余五被刀晃得尖叫一声:“饶命啊!”   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推搡着下了马车,被手持大刀的山匪团团围住。   “拿过来!”一个山匪骂骂咧咧地抢过圆脸男子犹犹豫豫不舍得拿出来的布钱袋。   其他几个山匪挥舞着大刀吓唬他们,给人一种他们会杀人灭口的感觉。   李各心里暗暗叫苦。   此次到益州,去时遇暴雨,回程遇山匪,可谓艰险万分,原本还指望着回李府得二老爷赏赐呢,如今看来怕是没机会了。   把他们身上的银钱都搜刮干净后,为首的山匪将大刀扛在肩上,对众小弟说道:“这几个人你们解决吧。”   跪在地上的余五等人吓得瑟瑟发抖,皆是脸色苍白说不出话。   一个下巴处长了一颗痣的年轻山匪跃跃欲试,手上的尖刀因他的兴奋而颤抖起来:“大哥,我先来!”   李各背后冒汗,见年轻山匪挥刀过来慌忙闭上了眼。   只听到一声尖锐的刀响,该有的疼痛迟迟未出现,他不由得睁眼一看,年轻山匪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手里的尖刀已经插到了远处的地面上。   一个腰间佩剑的男子从树上跳下来,他穿着粗布衣,却难掩眉宇间的凌厉,面部棱角分明,眼睛细长,配着高挺的鼻,薄薄的唇,显得十分张扬耀眼。   “你这小子管什么闲事!给老子滚蛋!”山匪首领大概是见这男子长得瘦瘦弱弱,气势立马足了起来,话也不多说,直接冲着他挥刀坎了过去。   男子一个闪身躲过,抬起腿一脚把山匪首领踢到那把孤零零的尖刀旁边。   “滚!”他薄唇轻轻吐出一个字。   山匪首领吃痛地哎呦了几声,对着同伴大骂道:“都死了吗!还不给我上!把他给我剁了!”   十来个山匪畏惧地看着男子,抬脚慢慢上前,对视到他凌厉的眼神有些发怵。   “大……大哥,我们……还是走吧。”一个山匪结结巴巴说道,“弟弟们连你都打不过,这个人就更打不过了。”   “是啊,大哥!保命要紧!”一群小弟畏惧地附和。   他们拖着扛着把趴在地上起不来嘴里还破口大骂的山匪大哥给带走了。   没想到事情这么轻易就解决,李各如释重负,他拱手对男子施礼道谢:“这位兄弟,多谢你救了我们兄弟性命,我要……”   他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想拿银钱来作为感谢,却发现方才看打斗太过激动,连山匪带着他们的钱财逃跑都没反应过来。   身上没钱,唯有靴子里还有几粒拿不出手的碎银子,他顿时觉得窘迫起来。   余五因着两腿发软还跪在地上,他感激地冲男子磕头道:“恩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待我回了光州定要想办法报答恩人!”   “不必。”男子淡淡说道。   “要的要的!”李各忙说道,“救命之恩大过天,恩人,我看你也是独身一人,想来也是出门在外,不知你是去往何处?”   男子望着一处方向:“光州。”   李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不如你暂时与我们同行一阵,待回了光州,我们定要好好答谢你!”   余五等人也连声附和,颇有若不答应他们便跪在地上不起来的架势,那男子见状,只好点头同意。   “不知这位兄弟,该如何称呼你呢?”李各对这位面容俊俏的救命恩人很有好感。   男子神色木然地看着他。   “我叫薛衍。”   ……

春日里的光州城,如画一般,蓝蓝的天空下,是清一色的亮丽盛景。   大街上人潮如流,小贩声叫卖不断,装璜华丽的马车穿行在宽宽的街道,不少行人身穿名贵绸缎制成的衣裳。   气派的府邸比比皆是,高高的墙面上,贴了流光溢彩的瓦片。   高台楼阁,红砖绿瓦,构成了繁华的光州城。   城中的一座规格宏大的府邸中,一位女子正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在波光粼粼的湖边。   女子十二三岁的模样,穿着芙蓉色绣合欢花的春装,发髻上戴着一只做工精巧的金海棠珠花步摇。   她弯弯的柳眉下,是一双明亮如星的杏眼,秀气的鼻子下小嘴微抿。   脸上稚气未脱,但难掩面容的姣好出尘。   “三小姐,婢子没看到鱼啊。”   梳着双髻的蓝衣小丫鬟踮起脚朝湖里左看右看,显些被湖中太阳的倒影刺到了眼。   女子抓着细长的钓鱼竿:“秋晴,没看到不代表没有啊,你再等等看,马上就有了。”   叫秋晴的小丫鬟点点头,脆生生地说道:“好。”   她自小就跟着三小姐,年岁也同三小姐相仿,又特别听话,因此比伺候三小姐的其他丫鬟还要得三小姐的喜欢。   女子噗嗤笑了,笑容如园里盛开的芙蓉花。   她坐在矮矮的木凳上,像个神闲气定的老者一样专心致志地钓鱼。   过了一刻钟,鱼竿顶端有了动静,湖面上荡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三小姐!鱼上钩了!”   秋晴激动地跳了起来。   女子眼睛一亮,笑着站起身,却不是因为鱼而兴奋。   她头没动,看着湖面说:“四哥,我看到你了。”   “四少爷?”秋晴转头看向四周。   湖边除了她和小姐,没有别的人啊。   她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四少爷。   “肯定是四少爷躲起来了!”秋晴小声说道。   女子抓着鱼竿用力一拉,把一条小鱼拖出了湖面,大声对着鱼说道:“四哥,你怎么变成这条丑丑的鱼了!”   话毕,从不远处的花丛里钻出一个十四五岁的俊俏少年。   他一袭亮眼的墨蓝色衣袍,左手拿了把玉扇,右手手指夹着一朵艳丽的花。   “李明韫,你说谁是丑鱼?你俊逸非凡的四哥吗?”少年大摇大摆地走来,还不时甩动着手里的花。   秋晴呼了一口气,四少爷虽去了榆树书院进学,但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光州有所书院,为榆树书院,取名是因为书院门前有一棵几百年的榆树。   书院有位先生是鼎鼎有名的邵大人,邵大人官至翰林学士,七年前辞官回乡,在光州榆树书院担任教书先生。   光州不少世家贵族卯足了劲,想让自家的子孙拜邵大人为师。   但成为邵大人的学生,也不是那么容易。   先要有所才学,才可进榆树书院,一进书院,要经过考核才能成为邵大人的学生。   再过一月便是书院考核了,四少爷若还是这么个样子,应该不能通过吧。   秋晴心里叹了一口气。   “四哥今日回府,特意来送我鱼?”李明韫扯着鱼竿把还在垂死挣扎的鱼拎到她四哥面前,“可是太小了,不能吃。”   她弯眉笑了笑,让秋晴把鱼放回了湖里。   “要不是我,你可钓不到鱼。”李明尧指着湖说道,“湖里的鱼儿可不会上钩。”又补充道,“也不能吃。”   他忽的又上前一步,伸出手对着李明韫的头跟自己比了比。   “李明韫,你好矮啊!”他夸张地说道。   “……”   李明韫杏眼顿时瞪向他。   四哥在她眼里是一个奇怪的人,有时候对她特别好,但有时又会惹她生气。   “我会长高的!”她攥紧了拳头。   少年哈哈的大笑声传遍整个园子,惊吓了前边树上的几只飞鸟。   李明韫哼了一声,不再跟他说话。   等她长高了,第一件事就是要到四哥前显摆,争回面子。   “三小姐!”园子角门跑过来一个青衣丫鬟。   她先跟两个主子施了礼,然后对李明韫说道:“三小姐,夫人请你过去。”   这丫鬟是二夫人陈氏身边的剪月。   李明韫提着裙摆往母亲院里走去。   轻快的脚步声充斥在满园的春色里。   ……   ……   陈氏院里,清脆的珠帘响个不停。   李明韫站在门帘处,拨弄着一条条暗紫色的珠子。   “娘,能不能不喝了啊?”   她苦着脸说道,“欧阳大夫不是说我现在没事了吗。”   前几日因着天凉,她发了热,迷迷糊糊躺了几日才好,其间药就没断过,未曾想,如今身子好了还要吃药。   陈氏无奈地摸着她的头说:“还是要喝的,不然你怎么会好呢?欧阳大夫都已经说了,这药是要吃七日的,少一日都不行。”   柔软带着温度的手轻轻拂着李明韫,让她忍不住颤了颤细密的睫毛。   “我喝。”她说完一口饮尽。   粘稠且满是苦味的药汤顺着喉管慢慢流进了肚子里,李明韫吞咽了一下,快速喝了一口温水。   “我喝完了。”   李明韫拿着喝得光光的药碗给陈氏看,“一滴也没剩呢。”   “韫儿是最乖的。”陈氏欣慰地笑了笑,又提醒道,“明日便可以不用喝了,只是近日天还是易着凉,平常也要多注意些,知道了吗?”   李明韫含笑应声是。   不知是不是药效起了作用,她慢慢感到自己有些困意。   “韫儿,可是想歇息了?”   陈氏关心问道。   李明韫点点头,被陈氏拉着躺在内室的榻上,她闭了眼意识逐渐混沌,不一会儿便睡意沉沉。   陈氏温和地摸摸她的额头,帮她盖好被子后缓步走出了内室。   李明韫是在持续不断的说话声中醒来的。   她慢慢悠悠睁开了眼,听到外间母亲和父亲在低声说话。   “……我已经收到他的信,也同意了……”   “老爷……果真要如此?这会不会弄巧成拙……”   “……如今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们难不成还会找到这里来……”   父亲和母亲是在说什么事吗?听起来语气有些紧张和严肃。   李明韫听得不太分明,她撑着因刚醒而无力的身体慢慢坐了起来,想听得更仔细却不小心踢到了塌旁边的一个小凳子。   外间的说话声戛然而止,屋内一片宁静,仿佛方才李明韫听到的声音是来自她的睡梦中。   陈氏走进里屋,见李明韫已经下榻穿好了织花布鞋。   “韫儿,你何时醒的?怎么不叫娘呢?”她走过去牵着李明韫的手,话语里带了几分嗔怪。   李明韫任由她拉着:“我刚醒,有些口渴,便起来喝水。”   她走出内室,一身石青色直裾的中年男子转身看向她。   他年近四十,岁月没有给他的脸上留下苍老的痕迹,反而使他看上去更为俊秀儒雅。   “爹!”李明韫含笑说道,   李至淮朝她招招手:“韫儿,过来。”   等人走到他身边,他从背后变出了一个木雕的女娃娃。   女娃娃穿着粉色襦裙,虎头虎脑的,五官有些模糊,但李明韫知道父亲送她这个肯定是因为像她,像她小时候。   “谢谢爹,我好喜欢。”   她仰头,看着高高如山一般的父亲。   父亲比四哥高。   要是让他对四哥说一句“李明尧,你好矮啊”,四哥会有什么反应?   她想象那个画面,忍不住弯唇一笑。   门口有小厮禀报:“二老爷,李各回来了。”

李各低头看着自己皱巴巴灰扑扑的衣服,再扫视着旁边三个人,最后目光停留在男子挺直的身体和耀眼的脸上。   他脑子里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位薛兄弟,是李家的人,而他们,是投奔李府的破落户。   朱红色的柱子支撑着高高的门梁,厚重的黑木大门上,镶了金色的门环。   高处是一方材质上层的匾额,上面“李府”两个大字平添了几分威严雄伟。   门童并没有认出他们的身份,说自己要进去禀告。   才过了一月,自己的长相就已经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到让人认不出的地步了吗?   李各有些无奈。   薛衍对李各等人拱手道:“薛某先走一步了。”   李各匆忙拉着他袖子,见他俊俏的脸上神色淡然,又不由得把手收回来。   他假意搓了搓手:“薛兄弟,你在光州可有落脚之处?”没等他回答,又说,“你若不嫌弃,我家在城西胡同口……”   “李大哥。”薛衍摆摆手,“薛某就不叨扰了,告辞。”   原本灰头土脸的余五因着回府,特意在城外一条小溪里狠狠地抹了一把脸,此时面上干净的他对着薛衍的背影喊道:“薛兄弟,我还欠了你的钱没还呢,你告诉我去哪找你,我好还钱啊。”   对了,还有钱的事。   回去的路上,他们吃的用的,都是这位薛兄弟出的钱。   李各几步追上了他:“薛兄弟,你且说个地方,过两日我们把钱还你。”他摊开手,“我们总不能白吃白喝你的还不给钱吧,你如果不同意,我就不让你走了。”   薛衍静默片刻,道:“两日后,未时三刻,我会去阅来楼。”   说完他抬步离开。   “阅来楼……”李各喃喃自语,“阅来楼的名声那么大了吗,连没来过光州的薛兄弟都知道啊。”   后面有小厮迎了过来冲他们喊道:“李各,老爷让你进去呢!”   李各忙回头,跟着小厮进了府里,其他几个人则被允许回了自己的住处。   报告的事情,只需一人即可。   穿过一条弯弯曲曲的长廊,经过了一个大大的拱门,李各来到了一处古朴的院落。   这是二老爷的院子,他一月前有幸来过一次。   平日里,他是没有资格进这里的,若是上头有吩咐,都是由李管家或者纪管家传达下来的。   进了屋,他看见上首坐着的李至淮,立马恭敬施礼:“二老爷。”   李至淮摆了摆手,示意小厮退下。   他站起身,走到李各跟前,没先问什么情况,只是笑着说:“李各,你这胡子,倒也别致。”   李各一听,摸摸自己逐渐浓密的络腮胡,干干地笑着不知道要说什么。   别致是个什么意思?他不懂。   李至淮负着手,站立在堂前:“这次去益州,可有遇着什么事?”   李各将他们遇暴雨,给二老爷好友送礼,遇山匪的事情通通说了个遍,边说边擦着汗表明他们有多危险。   “那雨落了两日,一些庄稼都被淹了,路边的木屋都显些塌陷……”   “还有个小孩被水冲到了河对面,被一个壮汉捡了回来……”   “那左老爷说下回来光州找二老爷您呢……”   他发现二老爷不厌其烦地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说话,好像是在听什么有趣的故事一样,便继续说道:“回城遇上那些山匪,可凶了!拿着刀要来砍人……”   李各又见二老爷露出了一丝笑意,不由腹测:二老爷喜欢听打打杀杀的故事啊,还以为他这么个读书人不喜欢呢。   “……那薛兄弟从天而降,一招就把那山匪头领打得落花流水……”   “那人这么英勇吗?一招就打败了山匪?”李至淮表现出极大的兴趣,眸光都明亮了些,“他是不是很厉害啊?”   “厉害啊,可厉害了。”李各不由自主地附和。   “那他现在在哪?”   李各愣怔片刻,摇摇头说道:“小的不知。”见二老爷脸上有些失望,忙解释,“二老爷,小的虽现在不知,但两日后会去阅来楼和那位薛兄弟见面,若是二老爷想见见此人,我便带他过来。”   “不用了。”李至淮摆手。   李各还没来得及压下心里的不解,就听见二老爷说:“正好后日我要去阅来楼一趟,我和你一同去见见。”   “他救了你们,也等同于救了我,毕竟是我派你们去的,你们是我府上的人,所以我要向他道谢。”   还能这样理解吗?   李各点头:“是,二老爷。”   他心里涌现了一股浓浓的感动。   二老爷对他这么好,以后,他一定要对二老爷忠心耿耿,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   李明韫在父亲的书房里翻着书架上高高堆起的书卷。   父亲对书很爱护,这些书卷纸张,每日都会有人打扫,免得积灰。   她端了把椅子站上去,伸手去够最上面一层包着外皮的旧书卷。   好不容易将书移了出来,她稳稳接住,踩着椅子下来。   把上面的灰抹干净,她抱着书卷偷偷摸摸地离开书房。   父亲从不让别人私自进他书房,除了母亲和她,别人家都是把男孩子当宝贝,在父亲这里,女孩子才是心中宝。   二哥当年打碎了他珍贵的砚台,哄着她当了垫背的,没有挨训,七弟吵着要她手上的琉璃灯笼,也被训斥。   他们都羡慕的要命,还曾说过要是自己是女孩子就好了。   这是女孩子才有的待遇。   她跑步跑得飞快,窜到一个角门消失在绿绿的枝叶丛中。   “四哥!”李明韫扔了一本书过去,想把正在摆弄自己衣裳的李明尧打晕,“接着!”   李明尧一步上前接过了抛来的书卷,还转了个张扬无比的圈。   他拿在手里随意翻翻书卷,笑道:“你还真行啊,明韫,二伯的藏书都给我拿到了。”   李明尧是李明韫四叔李至淳的大儿子,家中排行第四。   这次榆树书院考核,他已经被他父亲下了死命令:没过的话就跟着他舅舅去军中,不然文不成武不就的,成何体统。   “那是自然。”李明韫说道,“四哥,这次你定然要好好学,别等着四叔来训斥你啊。”   “我才不会被骂。”李明尧撇撇嘴,继续翻书。   李明韫看着他逐渐专注的眉眼,忍不住笑了。   看来这次四哥是真的花了功夫的。   她就在心里保佑四哥能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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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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